造车？时机已过！

二十多年前，一场全球汽车CEO高层论坛在北京举行。在会议上，大众汽车首席执行官和通用汽车首席执行长明确表示，在中国，10万元以下的汽车没有生存的途径。在场的大多数人都默许了这一说法。没想到，就在下一刻，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一辆车不就是四个轮子和一个沙发吗？吉利要制造一辆中国人买得起的车。”人群一片哗然。

说这话的人是李书福。1997年，他注册成立了吉利汽车，正式从摩托车行业进入汽车行业。第二年，吉利推出了第一款轿车，也是中国第一款诞生于私营车企的汽车——吉利豪情。但由于吉利当时尚未获得汽车资质，这款车无法在市场上销售。于是，李书福的第二句金句落下。1999年，国家计委主任视察吉利集团，李书富要求：“请允许民营企业家梦想汽车。如果他们失败了，请给我一个失败的机会。”经过三年的努力，机会来了，中国即将加入世贸组织。这一趋势使吉利在2001年获得了汽车资格，吉利车型已出现在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发布的汽车目录中。中国私营企业正是从这一点开始生产汽车的。

在强风的帮助下，我可以爬到云端。如今走在自主车企前列的吉利已今非昔比。然而，如果没有那股强劲的东风，李书福的造车梦就不会如此顺利。今天的汽车公司就没那么幸运了。去年，由于缺乏资质，紫优佳被禁止制造汽车。今年，有传言称，汽车制造资质不能出售，只能取消。NIO将是最后一家走替代工厂路线的汽车公司。小米已获北京市政府特批，取消宝沃对小米的资格，未来将不再有新的汽车制造公司。

这一传言尚未得到官方证实，但确实有业内人士预测，汽车资质将完全关闭，但某些企业的具体情况可能会出现偏差。近年来，该国一直在收紧对汽车资质的要求，尽管这一趋势有其根源，但一些专家对此持相当大的反对意见。资质审批：经过一段短暂的放松，自2004年以来，该国的汽车资质管理一直在收紧。与汽车资质相关的政策分为投资管理政策和准入管理政策。投资管理政策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布，准入管理政策由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布。简单地说，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决定汽车公司是否具备建厂和制造汽车的资格和条件，工业和信息化部决定产品是否可以上市销售。

2015年是汽车资格政策的转折之年。当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发布第27号令，规定新车企要想获得资质，必须具备前沿研发能力，拥有相关发明专利，并掌握车辆控制系统、动力电池系统、车辆集成的设计、开发、测试和监控能力，以及车辆轻量化。为了满足上述要求，车企还需要独立测试生产不少于15个同类型的样本，并进行3万公里的可靠性测试。只有一路过关斩将，才能获得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重大资质”。在获得“大资格”后，工业和信息化部的“小资格”是另一个级别。然而，游戏的详细规则并不一定意味着通关的难度。2015年至2017年期间，实际上是政府在……

认证批准。原因是太多想要进入新能源汽车行业的汽车公司被困在了资质上。为了刺激行业发展，相关部门放宽了资质审批。

2016年3月至2017年年中，相关部门共发放了15张生产资质许可证，每家企业平均审批时间不到一个月。速度惊人。奇瑞新能源、云都新能源、江淮大众等项目都在当时获批。没想到，相关部门的巨大努力勾勒出了这样一个场景：一个两米深的坑、建筑垃圾、混凝土搅拌工具、装载机，构成了一家车企的整个车间。车间的标志仍然存在，但里面已经有一个“天空中独一无二的洞”。耳朵里的电焊声告诉游客，这个地方已经从一座工厂大楼变成了一个废土处理站。

这就是五洲龙总部园区的现状，它见证了五洲龙从天上飞“龙”到自食其果、自欺欺人、赔偿后果、无法重返天空的整个历史。五洲龙进入新能源汽车行业的时间早于比亚迪。五洲龙的衰落可以追溯到2016年中央对新能源补贴局的调查。当年9月，财政部曝光了包括吴周龙在内的5起严重“补”典型案例。国家追缴吴州龙违规上牌车辆获得的补贴，按问题金额的50%罚款，并取消吴州龙领取中央财政补贴的资格。

从那时起，五洲龙的生命力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即使他们后来尽了最大努力摘掉了“欺诈赔偿”的标签，但也逃不过丑闻的阴影。欺诈赔偿只是当时行业混乱的冰山一角，随着整个冰山浮出水面，国家采取了行动。2017年，工信部发布第39号令，要求新能源汽车企业进入《道路机动车生产企业及产品公告》获得销售资质，进入《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推荐车型目录》获得新能源补贴。当时，包括魏小利三家公司在内的许多造车新势力还没有来得及入局。幸运的是，外包模式和资格交易尚未被禁止，这为NIO找到江淮外包并收购力帆提供了机会。

2022年5月，政府收紧了资本收购、持有和生产资质转让的空间。今年汽车制造资质的全面关闭只是去年政策的延续和深化。纵观汽车资质政策的变化史，从2017年到现在，国家对资质的监管力度一直在加大，目标只有一个——引导行业有序发展。而这一轮资质完全关闭的动机也不难理解，首先是限制车企数量；

其次，清理僵尸企业。时至今日，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已经变得过于拥挤。截至2021年底，中国新能源汽车公司数量已接近200家，汽车行业极为注重规模经济。中国哪里需要这么多新能源汽车公司。众多玩家蜂拥而至的后果之一就是产能过剩。据中国乘用车协会统计，2021新能源乘用车专用产能利用率为58.4%。根据国际标准，汽车行业生产能力利用率为79%-83%，属正常。79%也被称为产能过剩。58.4%，表明2021中国新能源汽车产能严重过剩。

此外，现在是僵尸汽车公司清理的时候了。一些车企希望在倒闭后通过高价出售来重振资质，但在没有技术、战略或长期规划的情况下重振企业有什么价值？因此，禁止出售资格证书是一个合法的问题。然而，在最近的百人会上，几位专家关于汽车资质的演讲为行业提供了另一个维度的思考。没有过剩的生产能力，资质应该放宽。政府不应盲目下命令。从数据中可以看出，中国的新能源汽车产能确实是过剩的。但苗圩指出，市场经济已经是过剩经济，只有计划经济不存在产能过剩的问题。此外还有另一种解释数据的方法：“我记得2021的一份媒体报道，新能源汽车的生产能力已经达到1000万辆，但我们那一年的产量只有300万辆。产能是否严重过剩？但大家都没想到，明年我们生产了700万辆新能源汽车。如果我们在2021年底没有1000万辆的生产能力，我们怎么能预测呢去年生产了700万辆新能源汽车目前，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仍处于快速增长阶段，产能建设需要一定的时间。考虑到明年、后天甚至更长期的发展，中国新能源汽车产能目前并不过剩。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一些地区可能产能过剩，一些企业也可能产能过剩。”比如江苏。

2021，江苏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布了关于切实加强汽车行业投资项目监督管理和风险防控的通知。其中提到，2016年至2020年，江苏省整车产能利用率从78%下降到33.03%，整车产能33.03%的利用率比当时全国平均水平低约20%。淮安、镇江、南通和泰州的汽车产能利用率低于10%，严重偏离合理范围。但与其将此归咎于汽车制造业的准入机制，不如说这是江苏在引入新能源项目方面过于激进的结果。据媒体2021统计，公开披露的江苏省新能源汽车项目计划投资额为1088亿元，计划产能285.7万辆。它是三个新能源汽车项目计划投资额超过1000亿元的省份之一，仅次于浙江和江西。具体来说，在地级市，贪婪好斗的市政府导演了一幕又一幕的“罗生门”造车事件，其中王小林徒手夺走60亿元国有资产是其中最“刺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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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北京鸟巢体育馆聚集了华少、前巨星吴亦凡和好莱坞演员杰森·斯坦森等主持人。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的不是一场大型娱乐活动，而是一场耗资数十亿美元的新车新闻发布会，这完全是一个谜。当一群名人来的时候……

在现场的气氛中，新款赛麟迈迈最终亮相。那一刻，在场的很多人的反应是“啊？就是这样？”外观一般，定位是纯电动微型车。补贴后，价格高达16万。许多媒体和消费者戏称这款车为“飞速发展的老年代步车”。2016年，这一滑稽场面埋下了伏笔。2016年，王晓林与如高市政府国有资产南通嘉禾合作，成立了江苏赛麟公司。王晓林向如高市政府表示，赛麟汽车要实现量产，需要100亿元的启动资金。如皋政府无疑斥资33亿元收购了赛麟33%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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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王晓林迅速成立了另外四家公司，分别由妻子和秘书控制，并宣布这四家公司将通过技术投资收购江苏赛麟汽车剩余67%的股权。在没有花一分钱或一分钱从如皋政府提取33亿元后，王晓林以江苏赛麟汽车的工厂和设备作为抵押，获得了33亿元的贷款。此时，外界仍在期待王小林的下一步布局，但直到2020年4月，当赛麟汽车前高级法务经理乔玉东发出举报信时，大家才如梦初醒：王小林为大家表演了《白狼空手套》。局的结局是，王晓林登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而如高作为国有投资者，损失了数十亿元的国有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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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反映了陷入“产业饥饿”的地方政府盲目招商的现状，这也是造成区域产能过剩和企业产能过剩的主要原因。从这个角度来看，陈清泰提出的“放开”资格并非没有道理。资质放宽后，僵尸企业将不再有机会通过借壳交易获利。市场动荡之后，优质企业也会脱颖而出，只要政府不投资，控制好产品安全等几个外部指标，就不会出现大问题。此外，这个阶段是一个试错的过程，许多创新者和投资者愿意用他们的真金白银参与试错，从而缩短了试错过程，这“对行业的发展非常有益”。苗圩设计了另一套资格监管方案：汽车行业遵循中国证监会对上市公司的改革，全面改为注册制。中国证监会不审查企业，而是由证券交易所审查，而中国证监会只审查企业e证券交易所。

“我们借用一下，这意味着中央政府只审查地方政府，地方政府应该密切关注。他们不应该投资或代建，投资基金也不应该是第一大股东。创造一个良好的商业和投资环境来提高效率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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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们的发言，两党都有相同的观点，即市场集中的过程是一个市场过程，政府不应过度干预。事实上，现实世界中从来没有一个完美的产业政策，而过去二十年来汽车资格政策的变化本质上是一个不断接近最优解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说，政策只是创造英雄所必需的“时机”。李书福成为了“定时”，而子有家则被“定时”打败了。如今，为小米汽车封杀了所有财产的雷军能否得到“定时”的青睐，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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