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政府应对电动汽车产业发展放松管制

经过几年的徘徊和发展，电动汽车行业正陷入泥潭，我们无法进入并停止。关键因素是，我们用管理传统行业的成功理念和方法来发展电动汽车，而不是从电动汽车行业发展的现实中创造新的管理体系和方法。

从目前的现实来看，制约电动汽车产业化的关键不完全是技术，而是对潜在市场的准确洞察、系统创新主体的明确以及政府产业政策的有效性。这一判断有三个基本依据：首先，电动汽车是新兴产业，它们与传统汽车行业的关系不是互补和延伸的，而是一种替代。因此，依靠传统汽车企业发展电动汽车产业是不可能的，否则就是虎视眈眈；

第二，作为新兴产业，电动汽车产品的市场需求潜力巨大，其中低端市场最容易启动。产品系列从低端向高端发展，这包含了电动汽车行业发展的技术路线图，过度追求高端产品可能是为了行业的发展。第三，作为一个新兴产业，电动汽车产品的创新是系统性的。在产业发展的早期，既没有新产品的标准，也没有产业的上下游供应链关系。然而，制度创新不能依赖于战略联盟等虚拟组织，而是依赖于企业内部研发和生产活动的垂直整合。在新兴产业的发展过程中，技术创新企业将成为系统创新的集成商，而不是传统的汽车行业。因此，科技创新企业的垂直整合而非虚拟模块化是电动汽车行业发展初期的基本组织形式。

传统的管理方法之所以不能适应电动汽车行业，是因为传统行业都是成熟的行业。即使是20世纪90年代中国发展起来的电子、信息和互联网产业，也基本上是从国外成熟的技术和产品中进口的。电动汽车是传统汽车和混合动力汽车的替代品，属于系统创新，不能通过引进国外成熟的技术和产品来实现。政府在电动汽车管理方面面临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和信息不对称。政府对产业的直接干预不仅会导致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还会扭曲产业发展方向。因此，启动和发展电动汽车产业需要新的思维、新的动力机制和发展路径。其中，突破传统的汽车管理体制，将放松管制与创新租金设置相结合，促进创新企业的快速增长，是制定电动汽车产业政策的方向。政府产业政策的创新是基于对新能源汽车特别是电动汽车发展内在规律的实际把握。

首先，鉴于电动汽车行业启动和发展的内在规律，政府产业政策的重点是放松管制，而不是制定比汽车行业管理更严格的产业管制政策。其中，放松管制的对象是创新型中小企业，包括整车企业和关键零部件企业。在电动汽车行业的初创阶段，政府的产业政策应该允许各种技术路径的存在，并鼓励企业为未来的潜在市场开发不同水平的产品。未来，电动汽车新产品不仅包括满足大城市需求的高端产品，还包括满足中小城市和农村市场需求的低端产品。低端或高端产品不是放松管制的基础，而是产品的环保和节能性能。

其次，放松管制并不意味着随意降低市场准入门槛。根据不同的市场需求，政府可以将市场准入作为设定创新租金的手段。例如，对具有新型电动汽车研发和生产核心技术的中小型科技创新企业进行筛选并发放生产许可证，允许其在特定期限内在规定的市场空间和范围内生产和销售产品。在一定期限内，只允许少数企业生产和销售电动汽车，在一定期限结束后，市场将向其他企业开放。

这样做的好处是，在特定时期，例如五年内，少数拥有生产许可证的企业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超额利润，因为竞争减弱，即创新租金。当企业预计五年后市场将全面放开时，首批获得生产许可证的企业将把获得的创新租金用于新产品和新技术的研发和改进，从而获得更大的竞争优势。

工业……

放松管制与创新租金设置相结合的政策不同于一般的政府补贴政策。政府补贴政策最大的问题是容易产生逆向选择。新政策的立足点是支持市场发现的创新型企业，支持获得竞争优势的企业。

当然，政府的产业政策并不局限于上述两点。根据中国电动汽车产业的发展实际，政府还必须在以下几个方面更好地服务新兴产业的发展。首先，继续支持国家“863”科技攻关计划电动汽车关键技术研发和产业化项目。其次，加快电动汽车的基础设施建设，如充电站、换电站和维修站。第三，通过税收优惠和财政补贴，鼓励低端电动汽车的使用和销售。为了弥补电动汽车与传统汽车之间额外的生产、购买和使用成本，政府财政通过税收优惠和补贴来刺激消费，以尽快降低电动汽车的生产和使用成本。

作者简介：刘刚，1965年出生，南开大学滨海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副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他的主要研究领域是创新经济和创新政策。

（编辑/邵阳）经过几年的徘徊和发展，电动汽车行业正陷入泥潭，我们无法进入和停止。关键因素是，我们用管理传统行业的成功理念和方法来发展电动汽车，而不是从电动汽车行业发展的现实中创造新的管理体系和方法。

从目前的现实来看，制约电动汽车产业化的关键不完全是技术，而是对潜在市场的准确洞察、系统创新主体的明确以及政府产业政策的有效性。这一判断有三个基本依据：首先，电动汽车是新兴产业，它们与传统汽车行业的关系不是互补和延伸的，而是一种替代。因此，依靠传统汽车企业发展电动汽车产业是不可能的，否则就是虎视眈眈；

第二，作为新兴产业，电动汽车产品的市场需求潜力巨大，其中低端市场最容易启动。产品系列从低端向高端发展，这包含了电动汽车行业发展的技术路线图，过度追求高端产品可能是为了行业的发展。第三，作为一个新兴产业，电动汽车产品的创新是系统性的。在产业发展的早期，既没有新产品的标准，也没有产业的上下游供应链关系。然而，制度创新不能依赖于战略联盟等虚拟组织，而是依赖于企业内部研发和生产活动的垂直整合。在新兴产业的发展过程中，技术创新企业将成为系统创新的集成商，而不是传统的汽车行业。因此，科技创新企业的垂直整合而非虚拟模块化是电动汽车行业发展初期的基本组织形式。

传统的管理方法之所以不能适应电动汽车行业，是因为传统行业都是成熟的行业。即使是20世纪90年代中国发展起来的电子、信息和互联网产业，也基本上是从国外成熟的技术和产品中进口的。电动汽车是传统汽车和混合动力汽车的替代品，属于系统创新，不能通过引进国外成熟的技术和产品来实现。政府在电动汽车管理方面面临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和信息不对称。政府对产业的直接干预不仅会导致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还会扭曲产业发展方向。因此，启动和发展电动汽车产业需要新的思维、新的动力机制和发展路径。其中，突破传统的汽车管理体制，将放松管制与创新租金设置相结合，促进创新企业的快速增长，是制定电动汽车产业政策的方向。政府产业政策的创新是基于对新能源汽车特别是电动汽车发展内在规律的实际把握。

首先，鉴于电动汽车行业启动和发展的内在规律，政府产业政策的重点是放松管制，而不是制定比汽车行业管理更严格的产业管制政策。其中，放松管制的对象是创新型中小企业，包括整车企业和关键零部件企业。在电动汽车行业的初创阶段，政府的产业政策应该允许各种技术路径的存在，并鼓励企业为未来的潜在市场开发不同水平的产品。未来，电动汽车新产品不仅包括满足大城市需求的高端产品，还包括满足中小城市和农村市场需求的低端产品。低端或高端产品不是放松管制的基础，而是产品的环保和节能性能。

其次，放松管制并不意味着随意降低市场准入门槛。根据不同的市场需求，政府可以将市场准入作为设定创新租金的手段。例如，对具有新型电动汽车研发和生产核心技术的中小型科技创新企业进行筛选并发放生产许可证，允许其在特定期限内在规定的市场空间和范围内生产和销售产品。在一定期限内，只允许少数企业生产和销售电动汽车，在一定期限结束后，市场将向其他企业开放。

这样做的好处是，在特定时期，例如五年内，少数拥有生产许可证的企业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超额利润，因为竞争减弱，即创新租金。当企业预计五年后市场将全面放开时，首批获得生产许可证的企业将把获得的创新租金用于新产品和新技术的研发和改进，从而获得更大的竞争优势。

工业……

放松管制与创新租金设置相结合的政策不同于一般的政府补贴政策。政府补贴政策最大的问题是容易产生逆向选择。新政策的立足点是支持市场发现的创新型企业，支持获得竞争优势的企业。

当然，政府的产业政策并不局限于上述两点。根据中国电动汽车产业的发展实际，政府还必须在以下几个方面更好地服务新兴产业的发展。首先，继续支持国家“863”科技攻关计划电动汽车关键技术研发和产业化项目。其次，加快电动汽车的基础设施建设，如充电站、换电站和维修站。第三，通过税收优惠和财政补贴，鼓励低端电动汽车的使用和销售。为了弥补电动汽车与传统汽车之间额外的生产、购买和使用成本，政府财政通过税收优惠和补贴来刺激消费，以尽快降低电动汽车的生产和使用成本。

作者简介：刘刚，1965年出生，南开大学滨海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副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他的主要研究领域是创新经济和创新政策。

（编辑/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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