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车地方目录应受公平竞争审查 产业政策要让位竞争政策

春节刚过，“新能源汽车多地滞销”、“新能源车停售”等新闻频频出现在各大媒体上。这种现象主要发生在北京，因为北京的新能源汽车目录尚未公布。因此，什么样的车辆能够进入北京市场并享受什么样的补贴还不确定。

最新消息是，一周内，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将公布。这个目录可能比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布的目录要小，这可能会影响一些车型进入北京市场。它被称为“小目录”。笔者采访的多位专家建议，按照国务院文件的要求，对北京新能源汽车“小目录”进行公平竞争审查。

“小目录”暂时没有。

那么，“新能源汽车停售”的实际情况是什么呢？笔者联系了北汽新能源北京聚达来广营店，店内工作人员表示，店内的新能源汽车仍在销售，但由于《新能源汽车目录》正在重新审查中，车管所无法办理牌照。他们得到的消息是，2月24日，“目录”将被重新审查，然后车主可以正常买车和上牌。

接下来，笔者联系了比亚迪在北京的4S店。店里的工作人员告诉笔者，国家补贴已经确定，但地方补贴还没有确定。同时，由于缺少《北京市新能源汽车目录》，店内新能源汽车已暂停销售。然而，他们也得到了类似的消息。2月底，《目录》重审工作将完成，购车上牌流程将恢复正常。

那么，上面多次提到的目录是什么呢？实际上，它的全名是《北京市新能源乘用车生产企业及产品示范应用目录》。

不要低估这个“小目录”。今年1月23日，工信部发布了《2017年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推荐车型目录》。其中，最新目录包括39家企业的185辆新能源汽车，新目录发布时取消了前五批推广目录。尽管这一新能源汽车推广目录的155款车型去年已经进入目录，但在地方推广目录出台之前，它们仍然无法在当地销售。

2月17日，北京市科委发布《关于调整北京市新能源乘用车示范应用相关政策的通知》。该通知提到，2017年北京市新能源乘用车示范应用财政补贴标准为中央财政自行车补贴的50%，国家和本市财政补贴总额不得超过车辆销售价格的60%。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意味着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目录》的重审过程。

笔者了解到，国家新能源推广目录发布后，进入目录的企业立即向地方政府提出申请，希望能迅速进入地方目录。但截至目前，北京市地方新能源补贴目录尚未公布。据悉，目前正在对新目录的审计标准和细则进行讨论和梳理。北京的地方标准高于国家标准。除了对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和安全性进行评估外，北京市新能源汽车工业协会还对其售后服务提出了要求。

“小目录”应接受公平竞争审查。

“上述《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与新能源汽车的产业扶持政策和监管政策有关，应按照国务院的要求进行公平竞争审查。”黄勇，中国著名反垄断法学家、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教授告诉笔者。

黄勇的“国务院要求”是指《关于在……建立公平竞争审查制度的意见》……

《市场体系建设》于2016年6月发布。根据该意见，自2016年7月起，国务院各部门、省级人民政府及其所属部门在制定相关政策措施过程中，应当进行公平竞争审查。经审查，认为不具有排除或者限制竞争的效力，可以实施；具有消除或者限制竞争效果的，不得引进，或者调整为符合有关要求后引进。如果没有公平竞争审查，它可能不会被引入。在制定政策措施和进行公平竞争审查时，应听取有关各方的意见或征求公众的意见。

事实上，对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的质疑从未停止。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北京只开放纯电动汽车市场，并给予购车补贴。该国已经定义了新能源汽车，包括纯电动汽车、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和燃料电池汽车。然而，到目前为止，北京拒绝允许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和增程电动汽车进入北京市场，更不用说给予任何补贴了。即使在新能源汽车彩票取消之后。

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韦世珍律师认为，北京的新能源汽车政策，特别是上述新能源汽车目录的重审和修订，应执行公平竞争审查程序，以确保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公平竞争秩序，防止地方保护。即使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中对新能源汽车的限制可能会更多地考虑城市定位和大气环境保护，但公平竞争审查仍然是必要的。

“环境保护”并不是避免审查的理由。

魏世珍律师在采访中介绍，为了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一些政策措施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消除和限制竞争的效果，而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应该为这些政策的实施留出空间，这也是国际惯例。对此，国务院《意见》明确了四个例外：一是维护国家经济安全、文化安全或涉及国防建设；二是实现扶贫开发、救灾等社会目标；三是实现节约能源、保护生态环境等社会公共利益；

四是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情形。因此，不排除北京地方政府将“节约能源、保护生态环境”作为颁布“小目录”的原因。

对此，黄勇教授表示，《意见》还提出了两个重要条件：一是说明限制竞争是限制政策不可或缺的，即防止滥用例外。例外政策的实施应符合上述四种情况，并应加以解释，而不是简单地应用。另一个是，政策措施不会严重排除限制市场竞争的可能性。换句话说，它不会对整个市场竞争产生严重影响，这实际上给出了明确的要求。此外，《意见》还规定，应逐年评估上述政策措施的实施效果。按照例外规定实施后，应逐年判断实施效果，未达到预期效果的，应停止实施或调整实施。也就是说，对异常策略的执行进行监督。因此，地方政府不能简单地以“生态和环境保护”为由逃避公平竞争审查程序，或发布涉嫌妨碍公平竞争秩序的地方政策。

产业政策应该让位于竞争政策。

东北财经大学教授于左认为，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引发的争议，本质上反映了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中存在的问题。例如，在过去的一年里，媒体频繁报道新能源汽车高额补贴的现象。除了作弊，新能源汽车行业还经历了低水平的重复建设和盲目投资。然而，最令人担忧的是，在全国推广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的过程中，出现了地方保护和区域封锁。

有网友建议，工信部明确了新能源汽车准入标准，并公布了《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示范应用项目推荐车型目录》。然而，北京市政府有关部门忽视了这一目录，制定的“小目录”与上述“大目录”存在明显冲突，并设置了地方壁垒。

对此，余佐教授指出，为防止各地在新能源汽车推广中出现区域封锁，2014年7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快新能源汽车的推广应用的指导意见》，其中明确规定，在推广新能源汽车时不得出现区域封锁。然而，由于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联合补贴机制，仍然无法阻止地方政府明示或暗示地干预补贴资金的使用。

黄勇教授还认为，竞争政策应该优先于产业政策：政府首先应该保护竞争，而不是特定的竞争对手；

产业政策只能是例外，不能成为规则。如果有很多例外，就没有例外，它的地位就会逆转，从而扭曲竞争。原则上，政府不应干预竞争。如果它想“干预”或调整，它还要求这种“干预”和调整应该旨在使竞争发挥作用，而不是扭曲竞争。春节刚过，“新能源汽车多地滞销”、“新能源车停售”等新闻频频出现在各大媒体上。这种现象主要发生在北京，因为北京的新能源汽车目录尚未公布。因此，什么样的车辆能够进入北京市场并享受什么样的补贴还不确定。

最新消息是，一周内，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将公布。这个目录可能比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布的目录要小，这可能会影响一些车型进入北京市场。它被称为“小目录”。笔者采访的多位专家建议，按照国务院文件的要求，对北京新能源汽车“小目录”进行公平竞争审查。

“小目录”暂时没有。

那么，“新能源汽车停售”的实际情况是什么呢？笔者联系了北汽新能源北京聚达来广营店，店内工作人员表示，店内的新能源汽车仍在销售，但由于《新能源汽车目录》正在重新审查中，车管所无法办理牌照。他们得到的消息是，2月24日，“目录”将被重新审查，然后车主可以正常买车和上牌。

接下来，笔者联系了比亚迪在北京的4S店。店里的工作人员告诉笔者，国家补贴已经确定，但地方补贴还没有确定。同时，由于缺少《北京市新能源汽车目录》，店内新能源汽车已暂停销售。然而，他们也得到了类似的消息。2月底，《目录》重审工作将完成，购车上牌流程将恢复正常。

那么，上面多次提到的目录是什么呢？实际上，它的全名是《北京市新能源乘用车生产企业及产品示范应用目录》。

不要低估这个“小目录”。今年1月23日，工信部发布了《2017年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推荐车型目录》。其中，最新目录包括39家企业的185辆新能源汽车，新目录发布时取消了前五批推广目录。尽管这一新能源汽车推广目录的155款车型去年已经进入目录，但在地方推广目录出台之前，它们仍然无法在当地销售。

2月17日，北京市科委发布《关于调整北京市新能源乘用车示范应用相关政策的通知》。该通知提到，2017年北京市新能源乘用车示范应用财政补贴标准为中央财政自行车补贴的50%，国家和本市财政补贴总额不得超过车辆销售价格的60%。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意味着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目录》的重审过程。

笔者了解到，国家新能源推广目录发布后，进入目录的企业立即向地方政府提出申请，希望能迅速进入地方目录。但截至目前，北京市地方新能源补贴目录尚未公布。据悉，目前正在对新目录的审计标准和细则进行讨论和梳理。北京的地方标准高于国家标准。除了对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和安全性进行评估外，北京市新能源汽车工业协会还对其售后服务提出了要求。

“小目录”应接受公平竞争审查。

“上述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与产业扶持政策和监管政策有关……

对于新能源汽车，应按照国务院的要求进行公平竞争审查。”中国著名反垄断法学家、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教授黄勇告诉笔者。

黄勇的“国务院要求”是指2016年6月发布的《关于在市场体系建设中建立公平竞争审查制度的意见》。根据该意见，自2016年7月起，国务院各部门、省级人民政府及其所属部门在制定相关政策措施过程中，应当进行公平竞争审查。经审查，认为不具有排除或者限制竞争的效力，可以实施；具有消除或者限制竞争效果的，不得引进，或者调整为符合有关要求后引进。如果没有公平竞争审查，它可能不会被引入。在制定政策措施和进行公平竞争审查时，应听取有关各方的意见或征求公众的意见。

事实上，对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的质疑从未停止。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北京只开放纯电动汽车市场，并给予购车补贴。该国已经定义了新能源汽车，包括纯电动汽车、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和燃料电池汽车。然而，到目前为止，北京拒绝允许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和增程电动汽车进入北京市场，更不用说给予任何补贴了。即使在新能源汽车彩票取消之后。

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韦世珍律师认为，北京的新能源汽车政策，特别是上述新能源汽车目录的重审和修订，应执行公平竞争审查程序，以确保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公平竞争秩序，防止地方保护。即使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中对新能源汽车的限制可能会更多地考虑城市定位和大气环境保护，但公平竞争审查仍然是必要的。

“环境保护”并不是避免审查的理由。

魏世珍律师在采访中介绍，为了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一些政策措施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消除和限制竞争的效果，而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应该为这些政策的实施留出空间，这也是国际惯例。对此，国务院《意见》明确了四个例外：一是维护国家经济安全、文化安全或涉及国防建设；二是实现扶贫开发、救灾等社会目标；三是实现节约能源、保护生态环境等社会公共利益；

四是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情形。因此，不排除北京地方政府将“节约能源、保护生态环境”作为颁布“小目录”的原因。

对此，黄勇教授表示，《意见》还提出了两个重要条件：一是说明限制竞争是限制政策不可或缺的，即防止滥用例外。例外政策的实施应符合上述四种情况，并应加以解释，而不是简单地应用。另一个是，政策措施不会严重排除限制市场竞争的可能性。换句话说，它不会对整个市场竞争产生严重影响，这实际上给出了明确的要求。此外，《意见》还规定，应逐年评估上述政策措施的实施效果。按照例外规定实施后，应逐年判断实施效果，未达到预期效果的，应停止实施或调整实施。也就是说，对异常策略的执行进行监督。因此，地方政府不能简单地以“生态和环境保护”为由逃避公平竞争审查程序，或发布涉嫌妨碍公平竞争秩序的地方政策。

产业政策应该让位于竞争政策。

东北财经大学教授于左认为，北京新能源汽车目录引发的争议，本质上反映了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中存在的问题。例如，在过去的一年里，媒体频繁报道新能源汽车高额补贴的现象。除了作弊，新能源汽车行业还经历了低水平的重复建设和盲目投资。然而，最令人担忧的是，在全国推广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的过程中，出现了地方保护和区域封锁。

有网友建议，工信部明确了新能源汽车准入标准，并公布了《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示范应用项目推荐车型目录》。然而，北京市政府有关部门忽视了这一目录，制定的“小目录”与上述“大目录”存在明显冲突，并设置了地方壁垒。

对此，余佐教授指出，为防止各地在新能源汽车推广中出现区域封锁，2014年7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快新能源汽车的推广应用的指导意见》，其中明确规定，在推广新能源汽车时不得出现区域封锁。然而，由于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联合补贴机制，仍然无法阻止地方政府明示或暗示地干预补贴资金的使用。

黄勇教授还认为，竞争政策应该优先于产业政策：政府首先应该保护竞争，而不是特定的竞争对手；产业政策只能是例外，不能成为规则。如果有很多例外，就没有例外，它的地位就会逆转，从而扭曲竞争。原则上，政府不应干预竞争。如果它想“干预”或调整，它还要求这种“干预”和调整应该旨在使竞争发挥作用，而不是扭曲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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