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打算15年后禁售燃油车：这目标靠谱吗？

来自硅谷的郑军表示，新浪科技，世界第五大经济体，加利福尼亚共和国，需要为美利坚合众国肩负起应对气候变化的大旗。（注：150年前，加州在脱离墨西哥后短暂获得独立，加入美国后，官方旗帜也保留了“加州共和国”的称号。）汽油车全面禁售和野火引发的雾霾尚未平息，加州州长纽森急切地宣布了他的宏伟计划。他想领导美国经济最大的州（加利福尼亚州占美国GDP的15%），加快遏制气候变化和全球变暖的步伐，彻底拥抱新能源汽车，告别传统的内燃汽车。

上周三，纽森站在一排电动汽车前宣布，他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到2035年，加州所有新车销售必须实现零排放（包括轿车和皮卡）；到2045年，加州的新型重型汽车销售也必须实现零排放；到2024年，加州将不再发放水力压裂的石油和天然气开采许可证。纽森命令加州监管机构制定计划，逐步增加电动或氢气等零排放汽车的销量，直到2035年禁止所有内燃汽车；指导交通部门寻找替代解决方案，鼓励人们选择大众交通（600611，股票吧）和其他交通方式，减少驾车出行需求；

呼吁立法部门寻求解决方案，以解决石油和天然气行业退出对加州经济和就业的影响。需要强调的是，纽森只是宣布到2035年在加州禁止销售新型内燃汽车，并且已经为公众所有的汽油车可以继续在路上行驶，而不会影响二手车的销售。加利福尼亚州的新车年销量约为190万辆。此前，加州政府计划到2030年实现750万辆的零排放汽车保有量，目前只有70万辆。这不是加州第一次在美国升起环境保护的旗帜。纽森刚刚从N位前任手中接过接力棒。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无论是共和党人还是民主党人，加州政府一直将环境保护视为一项根本政策。中国读者最熟悉的州长施瓦辛格也热衷于推广太阳能（000591，股吧）和氢能等新能源。然而，纽森解释说，他无权禁止目前在加州开采的石油和天然气公司，这需要联邦政府和加州立法机构的批准。经过70年的污染控制，加州为何如此热衷于环境保护和减排？因为污染问题。尽管人们对加利福尼亚州的印象总是蓝色的，有着蓝色的大海和天空，但事实上，它的空气污染问题是美国最严重的。根据美国肺脏协会（ALA）的数据，弗雷斯诺和贝克斯菲尔德，加利福尼亚州中央谷的几个城市的空气污染在美国最严重。我们熟悉的“烟雾”一词起源于洛杉矶，当地媒体将“烟雾”和“雾”结合在一起。

由于人口稠密，汽车众多，工业密集，三面环山，洛杉矶一度受到严重的空气污染的困扰。20世纪50年代，洛杉矶经历了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空气污染——光化学烟雾事件，导致数百人死亡。这一事件标志着美国空气污染控制的转折点，促使加州政府开始严格控制工业污染和废气排放。作为美国人口最多的州，加利福尼亚州的汽车保有量也高于美国，共有3000多万辆汽车、卡车、公交车和摩托车。根据加州空气资源局的数据，汽车尾气占加州温室气体排放量的30%以上。随着过去几十年产业结构的调整，重工业和制造业逐渐迁出加州，汽车尾气成为加州政府控制空气污染的首要目标。作为一个有轮子的国家，美国不能采取限制购买或旅行的措施。加州政府的主要减排措施是提高石油标准、提高发动机效率和减少废气排放。2017年之前，加州汽油的含硫量甚至只有美国联邦标准的三分之一（2017年之后，美国国家标准升级为10ppm）。此外，加州政府不断提高燃油税，这直接导致48个地方州的汽油价格最高。例如，根据美国汽车协会网站对油价的统计，根据常规标准，美国目前的平均油价为每加仑2.189美元（相当于中国的92辛烷值汽油），东海岸的纽约为每加仑2.265美元，得克萨斯州南部为1.864美元，加利福尼亚州为3.216美元，比美国平均油价高出近一半，仅次于夏威夷，由于运输成本的原因，夏威夷非常昂贵。按照目前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加州的油价大致相当于每升5.796元。通过多种手段提振销量的高油价不仅让加州居民怨声载道，也鼓励他们更愿意接受新能源汽车，以降低出行成本。此外，加州政府为新能源汽车提供了大量的退税和补贴。根据现行标准，购买混合动力汽车将获得1000美元的退税，购买纯电动汽车将获得2000美元的退税；购买氢燃料汽车将获得4500美元的退税。此外，加州政府还……

为新能源汽车在高峰时段进入快车道拼车提供特殊待遇（有时间限制），避免交通拥堵。加利福尼亚州的新能源基础设施也是美国最完善的，有24400个充电停车位和43个加氢站（截至今年第二季度），其中大多数位于旧金山湾区、洛杉矶地区和圣地亚哥。这三个主要的大都市地区是加州人口最稠密、最富裕的地区，因此在这三个地区密集建设充电网络可以满足加州大多数电动汽车车主的需求。

在这些措施的推动下，加州长期以来占据了美国新能源汽车销量的一半。根据行业分析公司Veloz的数据，2019年加州新能源汽车总销量为15.61万辆，占美国33.16万辆总销量的47%。然而，去年加州的新能源汽车销量同比下降12.4%，今年由于Model 3的热销，它们又开始增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加州为特斯拉提供了资金。长期以来，加州在特斯拉在美国的总销售额中约占60%。在特斯拉面临财政困难的几年里，加州的排放交易系统（ZEV Credits）为马斯克带来了宝贵的收入。根据加州法律，如果汽车制造商在加州销售超过60000辆汽车，他们必须销售足够数量的零排放汽车才能获得零排放积分。无法实现零排放汽车积分目标的制造商只能从积分丰富的制造商那里购买，而电动汽车制造商特斯拉可以通过出售积分来创收。为什么本田和丰田热衷于首先在加州推出氢动力汽车？因为每售出一辆氢动力汽车都可以获得加州零排放积分中最高的9分（积分不仅与续航里程有关，还与充电速度有关，因此在几分钟内完成加氢的氢动力汽车的零排放积分是普通电动汽车的两倍）。这些要点可以为传统车型销量巨大的日本汽车公司带来真正的好处，为他们购买额外的排放点节省大量资金。实现目标并不容易。尽管加州出台了如此多的措施来提振新能源汽车的销量，推动了加州新能源汽车销量的持续增长，但新能源汽车在加州新车销量中的比例尚未超过10%，距离加州政府设定的宏伟目标仍有巨大差距。当加州政府于1994年引入零排放信贷机制时，计划到2025年，零排放汽车将占新增销量的七分之一。但根据Veloz的估计，2019年零排放汽车在新车销量中的比例仅为8.26%，甚至低于2018年的8.91%。为了实现2025年的既定目标，这意味着加州的零排放汽车将在未来五年增长73%。到2035年实现新车销售完全零排放的目标，意味着未来15年零排放汽车的销量将增长十倍以上。今年年初，加州政府还修订了零排放汽车发展计划，计划到2030年将新能源汽车保有量从原计划的500万辆增加到750万辆。但截至今年年初，加州的零排放汽车总数仅为70万辆，这意味着在未来十年，加州零排放汽车的数量将增加十倍以上。加州政府可以采取什么措施来促进新能源汽车的巨大增长？代表传统汽车公司利益的汽车创新联盟在发给新浪科技的一封电子邮件声明中表示，仅靠强制性政策无法创造市场需求。加州政府需要采取更多措施来激励汽车公司，增加对零排放汽车的需求，建设基础设施，出台刺激措施，修改法律法规，以及许多其他措施。非营利环保组织怀兰基金会创始人比尔·怀兰告诉新浪科技，纽森的清洁能源倡议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重要一步，加州在解决气候危机方面树立了全球领先的榜样。但纽森还没有宣布我……

一定要介绍。如何采取具体措施来实现目标比发布命令宣布计划更重要。

特斯拉从加州政府将零排放汽车销量增加十倍的计划中受益最大，这对加州培育的电动汽车巨头特斯拉来说显然意义重大。加州是特斯拉最大的市场，今年第二季度的销量接近5万辆。就在纽森宣布其宏伟计划的前一天，马斯克在特斯拉电池日上宣布，他将在未来三年内以2.5万美元的价格推出民用版电动汽车，这比目前价格最低的Model 3便宜近2万美元。马斯克还宣布，特斯拉今年的交付量将同比增长30%-40%。传说中的“百万英里寿命电池”没有出现在这次活动中。但这辆售价2.5万美元的电动汽车仍有足够的想象空间。如果Model 3的目标是宝马3系等起价4万美元的豪华轿车，那么可以想象，2.5万美元的电动汽车与丰田卡罗拉和本田雅阁等起价2万美元的家用轿车相比，足以进入工薪阶层家庭。行业分析公司Veloz指出，在过去十年中，电动汽车电池的成本下降了87%，电动汽车的价格下降了13%，而汽油车的价格上涨了2%。如果包括政府补贴，电动汽车的价格可能低于2万美元。这些因素都预测，电动汽车将在未来十年逐渐成为工薪阶层购车的首选。纽森宣布宏伟蓝图后，福特首席执行官吉姆·法利立即表示：“我为福特是唯一一家积极与加州政府合作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美国汽车制造商而感到骄傲。（当然，因为特斯拉不需要减少排放，或者他需要增加一个属性，那就是美国传统汽车制造商。)福特汽车去年也与加州政府站在一起，反对特朗普政府撤销奥巴马政府的汽车排放标准。加利福尼亚州每年销售超过190万辆新车，这是一块大型汽车公司无法放弃的巨大蛋糕。即使加州政府强行采取一刀切的做法，并利用政策措施向车企施压，要求其提高新能源汽车的比例，各大车企仍会为了市场而投入更多资源来创造新能源汽车，以争夺美国最大的汽车市场加州。此外，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指导下，美国11个州（主要是民主党领导的经济繁荣的蓝色州）制定了类似的零排放汽车发展计划。

与特朗普政府相比，加州在逐步淘汰汽油车销售方面并没有走在世界前列。目前，全球已有15个国家（主要是挪威、丹麦和其他西欧国家）相继出台了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计划，计划在未来几十年内逐步淘汰内燃机汽车。加利福尼亚州是美国第一个制定强制性法规的州，引领了美国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趋势。对加州来说，制定这样雄心勃勃的政策具有更大的意义。加州政府希望取代现任美国政府，高举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旗帜。众所周知，特朗普是一个对气候变化持怀疑态度的人。上任后，他多次以刺激经济和确保就业为由撤销奥巴马政府的环境保护和减排政策，放宽美国的汽车排放标准，导致美国退出《巴黎协定》，放松对传统化石能源的环境监管，并允许在美国海岸线的大陆架，甚至在北极圈进行石油勘探和开采。这些措施不断引发美国环保主义者的愤怒，甚至导致加州政府决定站出来反对联邦政府。2017年，特朗普宣布退出《巴黎协定》后，前加利福尼亚州州长布朗立即签署了AB 398州法律，为美国设定了最激进的减排目标：到2030年将温室气体排放量在1990年的基础上减少40%，并实现温室气体减排80%……

到2050年的失踪。次年，加州再次通过法律，计划到2030年实现60%的能源供应来自清洁能源，到2045年实现清洁能源。两年过去了，加州政府的环境规划实施进展喜忧参半。他们提前两年实现了三分之一的能源来自清洁能源的目标，但没有达到设定的减排目标。

新冠肺炎带来的经济下滑带来了新的挑战，但纽森表示，新能源将成为一个巨大的行业。加州希望抓住升级这一能源行业的机会，主导这一新行业。严重的自然灾害加剧了加州应对气候变化的紧迫感。2018年和2020年，加州野火连续创下历史纪录，不仅造成了严重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还对加州的自然环境造成了重大破坏。今年，加利福尼亚州发生了近8000起野火，过火面积达145万公顷。近6000所房屋被烧毁，整个西海岸都笼罩在野火带来的烟雾中。异常的高温、沙漠大火、稀少的降雨和干燥的植被是加州持续山火的主要原因。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加州可以与中国合作。上周在联合国大会上，中国郑重承诺“中国二氧化碳排放量力争到2030年达到峰值，力争到2060年实现碳中和。”如果现任美国政府退出《巴黎协议》，中国将成为全球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主要推动者和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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